在 阿姆斯特丹奇幻之旅1 說到,今年大提琴班年度要事,是去阿姆斯特丹雙年音樂節(Cello Biennale Amsterdam )表演,一開始很榮幸被選上的我,因為一次意外跌倒使機會飛了,不過學校還是答應讓我一同前去。
玻璃心的我
音樂會在一個月後即將到來,同學老師們認真排練、編排曲目、討論服裝,雖然沒參加排練,也默默緊張起來。
出發前的一個禮拜下午,收到一封來自老師的郵件,裡面說明了這次阿姆斯特丹的行程,包含住宿、分房、以及班機資訊。
看了名單一眼,覺得哪裡怪怪的,揉揉眼睛再看一次,發現裡面······
竟然沒有我!
不是當初說好,雖然受傷,還是讓我去嘛,也沒有提前收到通知,怎麼回事?
隔天上大提琴課時問老師,她說不知道,並立刻打電話給辦公室尋問,秘書說老師提供的名單上沒有我,機票住宿都已處理好,如果要添加名額的話,要自行吸收費用。
掛掉電話後,老師大概意識到自己的疏失,想了想後她說:「你有錢買機票嗎?」
我回答:「有啊······」,心裡雖然委屈,覺得為什只有我要自費,卻不敢表達······
老師大概看我表情有異,說那要不我幫你買吧(語氣透露無奈),機票買完後她說住宿事情不要擔心,交給她想辦法。
冰與火的老師
這邊要交代一下, 整個阿姆斯特丹之行呢,是我的大提琴老師負責,所以當她說不知道時,我實在不太開心······
你可能會說,不就是老師忙,不小心忘了,這有什麼。
沒錯,那再介紹一下,我的老師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物。
她呢,簡單來說,三個字「冰與火」。什麼意思?
外表:
她擁有冰冷的外表,藍眼珠、黃褐色頭髮,對人冷淡。
第一年給她教的時候,我們在學校門口,或學校轉角碰見,她是不跟我打招呼的。
那時我想這個老師也太冷酷了吧,不過可能是我拉太爛,懶得理我······
專業:
教課時,她是「火」,時常霹哩啪拉的把我罵的一無是處;
另一方面,她心中對音樂的「熱情之火」,總能把我情感點燃,逼出極限。
個性:
她是一個非常急的人,加上時常有演出、大師班,非常忙碌,發訊息給她,不是秒回,就是忘了回。
那時在異地,經常面對各種不順遂(比如 奇遇的開始——波折簽證 ),久而久之,我好像變得特別玻璃心······
下雨天的散步
時間過的很快,一下就到出發前一天,上課時我問起老師,住宿有消息了嗎?
她皺皺眉,一臉尷尬的說:「······我忘了」,並立刻抄起手機,思考一下,說或許有一位同學可以幫忙,手指飛快在手機上打字,發完後說:「再給你回覆。」
下課回家的路上,我突然感到一陣莫名沮喪,明天都要出發了,我卻還不知道要住哪,越想越無助······。
在國外時,我養成了一個習慣,當自己不開心時,就會去散步,哪怕是附近的公園或是大商場,給它走個半小時一小時,邊走邊想、自問自答,總能讓心情好些。
所以我抄起大衣走出宿舍,這時外面飄著小雨,天色灰灰的,看著下班下課的人們,我腦筋一片空白。
看著滿是樹葉的人行道,走者走著,想起一開學遇到簽證麻煩時,系主任對我說過的一句話:「 il y a toujours des solutions. 」(永遠會有解決問題的辦法)(原文請看 奇遇的開始——波折簽證 )。
我問自己,如果到時候真的沒有地方住怎麼辦?
遠方的紅燈暗示我停下腳步,停在十字路口的我,心底突然浮現以前書裡的一句話:「永遠做好最壞打算,因為當不幸來臨時,你不會顯得那麼手足無措。」
我腦中翁翁作響。
我問自己,這次最壞打算是什麼?
不就是折騰半天,然後沒地方住。
不過想想,自己口袋裡不是還有一些生活費嗎,隨便找一個便宜旅館、 Airbnb 什麼的住上幾天起碼還負擔的起吧。
想明白後,我緊繃的神經似乎舒緩些······
續篇請看 阿姆斯特丹奇幻之旅3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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